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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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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日特訊:近日,東京警視廳……”餐廳裏,懸掛著的電視正播著當日重點新聞。

“真是的!怎麽到哪裏都一直陰魂不散?”小蘭不滿地皺起眉毛。

“你好象比我還在意這件事。”新一交疊著修長的雙腿,嘴角噙著笑。

“因為、因為,我是記者啊,作為新聞界的人都知道說的是事實才行,可是這分明是……”被問中心事,小蘭低頭借吃飯掩飾眼神的飄忽。

“你要知道做人可是要誠實的。”新一將雙手環抱在胸前,黑眸深思的看著她,之前因上級訓話而陰霾的心情早已一掃而光。

“誒?”

“你說話的時候眼神是閃爍著的,這說明……。”毫無預警地,新一將身子往前探去,“你在撒謊!”

“厄……我……”擡頭看見新一俊朗的臉龐似笑非笑,那雙晶亮的近乎透明的黑眸若有所思的停在她臉上,神情莫測高深,小蘭一時語塞。

“小蘭姐!”一記清脆的嗓音打段了二人僵持的局面,來的是步美!

“步美?你怎麽會在這裏?”小蘭將目光轉向她。

“我特地來找你啊!順便來看看偶像啊。”說到這,大大咧咧的步美找了張椅子盡自坐下,還不忘偷偷地望望一旁的新一。

“她是……”新一揚起臉,哇!比照片上的還帥誒!步美的眼裏盡冒愛心了!

“哦,她……”

“我是吉田步美,是小蘭姐的學妹,現在是日賣報社的一名記者,工藤新一先生!初次見面,請多指教!”步美不等小蘭開口,盡自介紹起來,可是她那機關槍似的語速把小蘭嚇了一跳,“步美,你說話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快了?”

“我、我緊張啊,小蘭姐。”步美扯扯小蘭的衣角,哇!真的是好帥啊!

“哦,原來是小蘭的同事。”新一朝步美笑了笑,可是大腦卻沒有停止思考。

哇!連笑起來都這麽的……老天,你讓我死吧……步美霎時心花怒放,連小蘭的話都沒有聽到,好半晌,步美終於頓幾拍後回答,“還有彩子姐說,你跑得太快了,結果把雜志落在辦公室啦,所以叫我順便拿給你啊,找你還真不好找啊,我剛剛跑去警視廳,那個警衛說你等了好久,最後和工藤偵探走了……”

“步美!”天!她這麽都說出來了?步美嚌裏哇啦說了一大串,而小蘭被她說的,原先好不容易退去的紅潮再度浮上面龐,而新一輕咳了一聲,漂亮的唇邊泛起一抹迷人的微笑。

“厄,對不起,我上個洗手間。”小蘭欠欠身,離開座位,順便逃離那尷尬的場面。

餐廳中,一對夫婦正在侃侃而談,可惜坐在他們對面的男人雖不時地點頭附和,但一雙黑白分明的雙眼早已洩露他此刻的心思完全不在二人身上,

“恩?服部先生,你是不是不舒服?”都說女子比較心細,幸子看出服部似乎正在隱忍著什麽?

“哦,沒什麽,不好意思,我上個洗手間。”平次微微欠身,離開了座位。

“奇怪,剛才還好好的啊,怎麽?”貴善不明就裏。

“傻瓜,我看服部先生是遇上了私事要處理。”幸子看看在自己身後不遠的一個女生,那個人不是別人,正是遠山和葉,而在她對面的是星河童吾副組長!

一束百合,兩杯清茶,散發著濃郁的清香,方桌前,女孩的眼睛似有意似無意的飄向眼前的人,

“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?”察覺到一道似有似無的目光,星河擡頭問和葉。

“啊?”和葉的臉霎時紅了,“恩,是、是有一件事。”

“哦,是什麽事讓你特地請我到這麽雅致的地方用餐,是不是很重要的事?”星河幹脆停下手中的動作,等著和葉開口。

“恩,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,事情是這樣的,厄……。”和葉此刻完全沒有了平日和平次吵架時的大膽,此刻十足像一個小女人。

該死的!那是什麽表情?竟敢對一個男人露出這樣的表情,你不怕他對你不軌嗎?這邊廂,和葉是一臉怯懦地低頭說話,那邊廂,平次看著二人在一起用餐的情景,只覺得腦海中的神經都為之繃緊了,一雙拳頭也正要派上用場了!

“你說,想拉近我們間的距離?”星河難以置信地重覆和葉的話。

“恩,不知道可不可以?”好糗哦,和葉自己都覺得難為情。

“可是,你指的是工作方面,還是說……”星河頓頓說,“感情?”

“就是感情!”和葉沖口說道。

什麽?!在暗處的平次聽到和葉的話,一雙眼睛大的可以塞下兩個雞蛋!?難道掃把星真的要……

“太好了!”星河頓時松了口氣,“你知道嗎?和葉,老實說,剛見到你的時候……”一句和葉叫的和葉自己開懷不已,而那邊平次硬是按捺住自己的怒火,該死的!居然直呼掃把星的名字?!平次將耳朵貼近,想聽清楚接下來星河又要說什麽話,如果他敢說和和葉戀愛的話,那他今天別想爬出這間餐廳!想到這,平次不由得收緊自己的拳頭!可是,一段鈴聲打斷了星河的話。

“你好,我是星河童吾,什麽?好的,我馬上回來!”星河的語氣有著一絲著急。

“怎麽了?是不是發生什麽事?”和葉一掃剛剛的怯懦,恢覆原本的大膽。

“哦,沒什麽,是家裏出了點事,不好意思,和葉,今天的事只好下次再談了,我先走了!”星河快速解釋了一番,繼而轉身離開,看著星河的背影,和葉心裏一陣失落,可是轉眼又浮上一絲喜悅,星河副組長,還是對自己有感覺的!想到這,和葉的臉上頓時出現了平次從未見過的笑容,而另外一邊,平次的臉上出現了和他以往的酷勁相背的失落。

嘩啦啦的水聲沖洗著一張如花似玉的臉龐,漸漸的,臉上的紅暈退散開去,“真是的!步美也太口無遮攔了,怎麽全說出來了,一點也不在乎我的感受。”小蘭雙手掬著清水,不時的灑向面龐,不過,他聽了會說什麽呢?小蘭偏著腦袋,陷入幻想,完全不知道此刻,步美和新一之間的氣氛是那麽緊張。

一滴冷汗順著臉頰滑落,“我、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啊?”步美勇敢地回答新一的話。

“真的嗎?”新一沒有看她,俊逸的臉上連一絲輕微的表情也沒有,但他眼中異於尋常的冷靜和不容置疑,卻令她背脊一涼,“是啊。”步美回答,但她的眼睛卻分明告訴了他她在害怕,“啊,小蘭姐來了,小蘭姐!”步美大手揮舞,只希望小蘭快點回到位子上,她實在是不想一個人面對這樣咄咄逼人的眼神了。

“不好意思哦,我慢了。”小蘭露齒一笑。

“沒有關系啦,讓男人等是天經地義的事!”有了小蘭在身邊,步美總算可以毫無顧忌地說話了,“對了,小蘭姐,我想起來下午還有一個街頭新聞報道,我先走啦,不打攪你們啦!拜拜!”步美拎起挎包,風一般地沖出大門。

“咦?好奇怪?平常步美老念叨著要見你一面,今天是很難得的機會,她怎麽就這麽走了?”

“她平常就一直念叨著我?是什麽方面的事?”不同於對待步美,此刻新一依舊是那副瀟灑的模樣,他思索的看了她一眼。

“她視你為偶像啊,當然什麽事她都想知道啦。”小蘭不以為意。

“包括我們的事嗎?”冷不妨,新一吐出這樣的話。

“啊?恩!”聽到他說的我們,小蘭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了一番。

“下次,不要把我們的事告訴別人,尤其是她!”眼前,突然感到周圍的空氣充斥著一股男性氣息,小蘭不禁擡頭,只見新一那攝人的黑眸沈穩的停在她臉上,俊朗的臉上毫無表情。

“哦~哦。”小蘭直直地望進他的眼眸,一時忘記了詢問為什麽。

星空燦爛,無垠的天空,一彎弦月掛在天空,俯瞰著城市中的燈火,感受著夜的寧靜。

“你今天怎麽了?和平常的你有點不一樣,老實說來,是不是遇上什麽打擊了?”一雙修長的手指敏捷地敲擊著鍵盤,新一依舊在電腦前奮戰,但不忘對電話另一邊的平次調侃。

“切!你少來了!我還沒有向你興師問罪呢?說,下午跟誰約會去了,居然放下我這個相交多年的死黨,你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?”另外一邊的平次挑挑眉毛。

“我不是發信息告訴你,我在XX餐廳嗎?”新一也不是省油的燈。

“厄?”平次一時語塞,臉冒黑線,他、他有看到嗎?好象手機,今天落在辦公室了。

“說話啊,現在到底是誰欠一個解釋啊?你這小子一整個下午不見人影,又是去哪混啦?”新一依舊調侃著平次,“說話啊?我洗耳恭聽呢!”

“這個嘛?”

“你等一下。”新一打斷平次的話,順手擱下耳麥,“你好,我是工藤新一。”

“是、是,工藤新一?我是毛利蘭……”說話的是小蘭,此刻她的手心正在冒汗,那是自然,除了公事,這還是她第一次打電話給他。

“小蘭?有什麽事嗎?”新一停下手中的工作。

“我想問你,下午步美帶來的雜志,我是不是落在你哪了?”

“雜志?”新一聽得一楞一楞的。

“就是那本街頭攝影的那本。”

“是不是封面是綠色為主,標題叫做轉角的風景——街頭采風?”新一抽身在帶回的文件袋中翻了翻。

“對對對!就是它了,真的混在你那啦?嚇死我了,我還以為弄丟了!太好了!”小蘭總算松了口氣。

“看你這麽著急,一定是很重要的咯,可是記者,不是你的專職嗎?怎麽會和攝影扯上關系了?”小蘭的口氣不禁調起新一的好奇心。

“因為有我朋友的作品啊,就因為這樣,所以我才拜托同事把之前拍的沒有采用的照片一起制作成副刊,這可是市面上沒有的哦,她說一拿到一定要給她啊,我是無所謂的啦,可是我的朋友就比較急啦!”小蘭說的同時,不忘朝視頻中的女孩做個鬼臉。

“是嗎?那我可以看嗎?”新一的眼光不禁掠過雜志。

“可以啊,為……”小蘭的話還沒有說完,就讓新一打斷了,“你和朋友的照片是在哪天什麽時候,具體的呢?當時有沒有人看見了?”

“嘎?什麽啊?照片下方都會有記錄啊,那天照的時候剛好是滿天堂公司的周年慶,那時我記得電視臺還特別訪問過呢!應該有很多人看到我們在那拍照吧,因為我的朋友是個很大大咧咧的人。”

“好!小蘭,這本雜志先借我,可以嗎?”新一接著道。

“恩、呀!好!”小蘭分明看見了朋友那氣的沖天的臉,可是,聽到新一那平靜的聲調,不知道為什麽下意識地覺得應該要點頭。

“謝謝!這是你的號碼嗎?”

“啊?是啊。”今天怎麽了,怎麽一會嚴肅,一會兒有點掉而郎當?“滴——滴。”咦?是信息?

“這是我的號碼!以後有事直接打這個號碼,知道了嗎?小蘭?”既然認定了自己的感情,那麽自己是不是該主動點了,新一想著。

“哦,好的。”小蘭掩著內心的狂喜,他留電話給我誒,發覺自己好象小學生得到了老師誇獎般那樣興奮,就差沒有跳起來了。

“那,晚安,好好休息。”

“恩!”

“在嗎?平次?”

“終於察覺這邊還有我的存在啦?”平次沒好氣得說。

“別貧了,我想案子有進展了。”新一那銳利的眼光,盯著手中的雜志。

“真的?”平次收起剛才的隨意。

“我想,今晚會是這幾個月我過的最有意義的一晚吧。”新一將視線移向窗外,窗外,城市中的燈火陸續熄滅,暗示著一天的節奏即將進入睡眠,可是玻璃上映照的臉卻是無比興奮,無比的自信。

“恩!”小蘭甜孜孜地收起手機,一臉洋溢著陽光般的笑意。

“和你的阿那達說完了吧?是不是可以理我們啦?”電腦中,一張氣急敗壞的臉在不停地閃爍著,那人有著一對柳葉眉,一張瓜子臉,還有一頭咖啡色的齊肩發,乍看下,是一個長相不錯的女生,可是看她在屏幕前的字眼,就知道她的脾氣不好,果然,在小蘭打開音量的時候,傳來的是她那高音般的喇叭聲:“毛!利!蘭!回神啦!”

“天哪!園子!你的聲音都快把我耳朵震聾啦!”小蘭連忙拋下耳賣,捂緊耳朵。

“是你一直顧著和你的阿那達說話誒,老實招來,他說了什麽?讓你一個勁地傻笑?”園子收起剛才快張狂的表情,挑起柳葉眉,賊樣賊樣地說。

“我哪裏傻笑了?”小蘭飛速地說,“不過是……”

“是什麽啊?”另一旁的和葉也來插一腳。

“和葉?你怎麽也和園子一樣胡鬧?”

“我哪裏胡鬧啦?好歹我也提供了工藤組長的電話,你是不是該向我多透露點啊?”和葉精明地問。

“得了得了,你們兩個都別忙,今天我們就把話挑明了,小蘭,你說說你的那個什麽工藤,和葉呢,你就說說你今天的告白情況。

“什麽?和葉,你和你心儀的對象告白啦?結果呢?”小蘭訝異自己竟然錯過這麽多信息。

“什麽跟什麽?別把矛頭指向我啊。”一向爽朗的和葉不禁有點不好意思,但下一秒,“其實,園子,她才厲害,你知道嗎?小蘭,她和阿真覆合啦。”

“你和阿真覆合啦?怎麽覆合的啊?是你先主動的嗎?”小蘭迫不及待地問,要知道當初她可是磨破了嘴皮,也沒有扭轉二人的局面。

“餵餵餵!先來後到,小蘭,你第一,和葉,第二,我呢是壓軸的!”園子開始耍賴了,但依舊是兩眼綻放心型樣,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。

“可惡!為什麽一定是我們先啊,園子!你欺負人。”小蘭不滿。

“我的戀愛年齡可是你們中最長的,我當然最有經驗啦,而小蘭你呢?腦袋是不錯啦,不過僅限於工作上,至於你的EQ指數,那可是……現在居然愛神之箭射向了你,你應該是最有話說的了。”園子一副專家樣說。

“討厭!園子,你不是拐著彎罵我笨。”

“我們是關心你!”

“可是,有什麽好說的,只是吃飯而已,沒有你們想的那麽覆雜啦!”

“少來,剛剛那副沈醉的表情別和我們說沒有什麽,只有白癡才會相信你的話。”

“要說的話,以後找個機會我再說,好不好,我現在要準備睡啦。”小蘭指指手表。

“耍賴啊,今天不說是吧,那麽我先預約你們倆,今年的公司周年慶一定要出席,聽到了嗎?”園子發狠道,“因為今年我是總策劃之一,我們是從學生時代就成為姐們的夥伴,不會不給我面子吧?”園子挑挑眉毛。

“可是,出席周年慶的都是商業名流,我們去做什麽?”小蘭和葉想破腦袋也不明白。

“還不是為了你們,看我和阿真一定即將邁入婚禮的殿堂了,而你們兩個卻還沒有找到生命中的所愛,我著急啊,每次叫你們來總是借故推脫,不過今天聽到你們說,找到自己的愛侶了,哼哼哼,那麽宴會那天,就一起帶來吧,我提早說了,還有啊,小蘭,別忘啦,你最寶貝的東西還在我這哪,反正你們兩一定要來!還有你們的心上人!就這麽說了!拜拜!”話音剛落,園子如同鬼魅般消失在電腦屏幕前。

“哈?”剩下的小蘭和和葉面面相覷,她們、她們還沒有說可以啊,今天怎麽老是有人替自己做決定呢?小蘭手托著下巴沈思……

星空璀璨,弦月送走朵朵浮雲,將時間的腳步毫不留情地送向淩晨。

警視廳中,兩個帥氣的背影還在埋頭工作,終於……

“我想,可以解釋那位小姐為什麽會被無緣無故的牽扯進來了。”平次習慣性地移了移帽檐。

“之前的滿天堂周年慶上發生的爆炸案,本來只是內部人員的感情糾紛,只是,因為有人介入,導致覆仇的對象陰差陽錯地躲過,而那個人也因此成為了替死鬼,只是沒有想到……”新一交叉著手指,分析道。

“沒有想到,這幕後交易的蛛絲馬跡居然讓那位小姐拍到了,還成為了鐵的證據。”平次揚揚手中的雜志,那正是小蘭和園子拍攝的雜志照片。

“不過,還好的是,重點的照片沒有上市,否則的話,小蘭她們就有危險了。”想到這,新一英挺的眉毛頓時皺了起來,“以他們的行事風格是絕不會手軟的!”

“滿天堂素來以擁有高科技後援團成名,既然有人想挖人,而且還是在幕後操縱,新一,你猜的到是誰嗎?”平次將目光移向新一。

“除了‘狄俄尼索斯’他們,我不做第二人想!”新一斬釘截鐵地說,“他們自從在美國重創之後,就沒有停止向各處招兵買馬,滿天堂這次的爆炸案,如果不是因為意外,我想他們一定是招納到不少人才了。”

“照這樣看來,他們的實力應該還不足以和我們抗衡,現在正是徹底打擊他們的最佳時刻。”平次說道。

“但問題是,我暗中調查了很久,依舊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,看來我有必要退居幕後了。”新一將高大的身軀往椅背靠去。

“退居幕後?你在說笑吧?新一,你現在可以說是論口尖上的頂極人物,報紙新聞的頭條,你通通占據了,想從浪尖上退下來,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?”平次犯惑。

“可是,我現在是停職期間啊。”

“難道你……”

“咚、咚、”敲門聲傳來,“我可以進來嗎?”這聲音是,星河童吾。

“進來吧。”新一說道。

“忙完了吧?一定是餓了,剛好剛才他們出去買消夜,我讓他們多帶了幾份。”星河拎高了袋子,笑吟吟地說。

“恩,倒是真的有點餓了,謝謝了,星河。”新一順手接過袋子,“喏,平次,你的。”

“看你一副高興的模樣,是不是有什麽好消息帶給我們。”平次解開袋子,順口說出來,怎麽今天看他的笑臉就是很不爽?

“大家都說什麽樣的犯罪痕跡都躲不過服部你的眼睛,看來是真的。”星河摸摸下巴。

“哦,這麽說來,是什麽消息讓星河你笑臉不斷?”新一好奇道。

“人逢喜事精神爽,我這幾天把人生大事確定下來了,你們說是不是一件好事?”

“人生大事?你是說的真愛?”新一著實嚇了一跳,不會吧?怎麽快?他才來這多久啊?

“是嗎?真的?就是今天確定的?”此刻的平次比誰都著急,難道掃把星就此認定了?如果他認真聽清楚星河的話,就會發現,接下來的對話,他和星河完全是雞同鴨講。

“是啊,就是今天才正式確定的,我們其實認識很久了,不過彼此都沒有說出口,今天難得她開口,我才知道原來她對我也是有感覺的,不過後來有些事情耽擱了,不然真不想這麽快就結束我們之間的談話。”說到這,星河的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害羞。

“你說的她,該不會就是……遠山……和葉吧?”心臟在不知不覺的擂鼓著,怎麽了,就是執行危險的任務他也沒有這麽緊張過,今天居然只為了確定一件事情,他就這麽亂了分寸,到底怎麽回事?平次抓緊了拳頭,緩緩地問,最後幾個字完全是咬著問出來的。

“啊?”星河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,“你怎麽會……”真的是她?真的是她?怎麽會是她?為什麽會是她?

“星河副組長,你在這啊,他們說要給你好好慶祝……”一名警員探門進來,後面的話平次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,心裏好象有個很寶貴的東西被人活生生地拿走,怎麽會這樣?為什麽會有種難受的感覺?

“平次?平次?你聽見了嗎?”新一覺察到平次的不對勁,老實說他今天真的很反常。

“啊?叫我嗎?星河呢?”平次回過神來。

“好象是他的同事為了什麽事起了爭執,他過去看看,人家已經走很久了!你今天怎麽這麽後知後覺啊?”新一交疊雙手,擡頭看著天花板,“老實說,你是不是遇上什麽麻煩事了?說出來聽聽,我們,可是哥們。”

“少來了,我怎麽可能會遇上什麽麻煩事。”平次嗤之以鼻,“學生時代,讓一大堆女生落淚的可是你小子誒,我服部平次的情商比你高多啦。”

“這麽說是感情上的問題了?”新一擡眼看著一臉嬉笑的平次,嘆口氣,認真地說,“我承認這點我比不上你,不過身為你的朋友,套用她說的一句話,別以為什麽事都會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,如果有天,有人將你最寶貴的東西拿走,你要記得,也許你一輩子也要不回來了。”

室內突然變得很安靜,半晌,“哈……”平次難以置信地看著新一:“怎麽覺得你說的話好滄桑?那你自己呢?你說的那個巧樂滋又是怎麽回事,我記得你剛調任來的時候說要找她的,那現在呢?”嘴上雖然在打哈哈,可是平次的心跳可是頓了一拍,怎麽說的話和下午池村夫人說的那麽相象?難不成我真的對掃把星……怎麽可能?

(“如果說,你會為了某個人廢寢忘食,茶飯不思,或者是因為她和別人走的太近,使得你一天只中都很煩躁,郁悶,簡單地說就是和平常十分不同,那麽也許你要重新考慮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了,一般來說,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兩種,一是她是你的仇人,另外一種,就是……你對她有了愛的感覺……畢竟好的東西,別人也看的見,也想要,並不是事事都有自己相象得那樣……”)

池村夫人的話還在耳畔回響,而新一也開起了話匣子。

“也許是我的想法太簡單了吧,這麽多年過去了,物是人非,我們都不知道對方現在的情況,也許她早就不記得我了,小時候說的話怎麽能作為一輩子的誓言?我只能說抱歉,不過這對我來說依舊是很美的回憶,做人,有時候也要看看眼前。”新一搭著平次的肩膀,“有時候,放棄也是一種智慧,也是一種舍得,中國有句古話‘山重水覆疑無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’。”

“和那位小姐呆久了說話都變地這麽文縐縐的,真不習慣啊。”平次掏掏耳朵。

“如果真的認定了,就不要放棄,平次。”新一的目光前所未有的真誠。

“我知道。”平次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,酒紅色的液體折射著黑白分明的雙眼,那有一份堅持。

“叮……”一陣鈴聲響斥著整個房間,可是良久,無人接聽,話機上紅燈閃爍,極富磁性的嗓音帶出一段話語:“你好!我是工藤新一,我現在有事,不在家,請在聽到……”“新一!你這臭小子跑哪裏去了,半個月了不給我打電話……”電話的另一頭,一位紮著馬尾卷發的美麗婦人沖著電話嚷道,一張傾國傾城的面容,肌膚勝雪,典雅的氣質,很難想象她是一個20多歲孩子的母親,她就是工藤有希子,

“算了吧,有希子。”一位帶著黑邊眼鏡的男人說道,他正是工藤優作,新一的父親,歲月在他的臉上並沒有留下太深的痕跡,依舊可以想象年輕的他是多麽俊逸。

“怎麽可以算啦?居然不理我啊?已經半個月了,太不像話了,這孩子!”氣歸氣,有希子還是按下了電話,“你也是的,新一不願意就算了,好端端的父子兩個居然也吵得天翻地覆,受不了。”

“唉!這……算了算了,我承認是我不對啦,老婆。”優作放下手中的工作,轉過身說,“我看新一這陣子是有的忙了。”

“恩?你怎麽知道?”有希子問道,順著優作的手勢,她看到電腦中的畫面,“天哪?這不是……”

“有希子,我們是不是很久沒有去旅游啦?”優作扶了扶鏡架。

“誒?”

“新一那家夥忙著自己的事,我們自己也該享受享受了,不是嗎?”

“真的嗎?老公?”有希子的眼中充盈著興奮,“可是,你會不會像上次那樣,半路因為報社的問題趕回來啊?那樣很掃興,我才不去呢!”有希子交叉著雙手說。

“我保證!這回不會像以前一樣不盡興地回來,怎麽樣?想去哪?”優作舉手作發誓狀,在報社他的地位無人可撼,可是在家裏,親親老婆可是最重要的。

“好!那……”有希子那水靈的眼珠一轉,“我要去丹麥,蘇黎士……”

夫妻二人興致勃勃地討論著接下來的旅游大計,而電腦屏幕依舊在閃爍著,畫面上的內容竟是新一和小蘭共進午餐的畫面?

清晨,一抹陽光照進臥室,給昏暗的屋裏添上一筆光亮,“叮……快起床,快起床……”床頭的鬧鐘應聲而響,“Piaji”修長有力的手指使勁一按,鬧鐘便停止它的使命,“吵死了。”被窩中的男人唧咕一聲,翻身繼續睡,不過一秒後,“不好!要起床投幣!”想到這,平次迅速從床頭爬起,“好象今天是掃把星值日誒……”下意識地,平次看看鏡子中邋遢的自己,心裏作了個決定……

6:30分!安全上壘!平次手撚著硬幣,精神飽滿地站在車前,等待他的掃把星,今天的平次不同於往日,平時的平次下來總是一副邋遢模樣,而今天為了見和葉,他特地將自己好好整理一番,她來了!平次看見穿著警服的她正看著手中的罰單,朝這走來。

“掃把星!早上好啊!不過今天,我可是比你早哦。”平次得意地亮亮手中的硬幣,心裏有什麽東西正在往外冒,好象是興奮誒。

“你是這車的車主嗎?一大早,沒睡醒是嗎?信不信我告你人生攻擊?”她不滿地擡起頭來,訓斥道,雖如此,但眼尖的平次看出她的雙腿在打顫。

“厄?你不是掃把星?”平次瞪大雙眼,眼前的她雖然身形很像掃把星,可是說話方式完全不像她,當他看到她擡起頭時,赫然發現,眼前完全是一張不熟悉的面孔,“掃把星呢?”

“你說誰掃把星啊?我雖然是交警,但是我也是執法人員,是按照規定辦事的,你們亂停車是你們的不對,為什麽還罵我們的不是?”女警忿忿不平。

“啊?我說的不是這個,我是說原來分管這個區的那個人呢?就是遠山和葉呢?”平次急忙擺手解釋,怎麽自己難得早起,世界就變了?原本天天吵架的掃把星呢?突然有點懷念從前的日子,懷念?腦海中突如其來的想法不禁讓平次嚇了一跳。

“你是說學姐啊,她這個月不管這個區啦,這個區現在由我們新近成員負責,因為我們新人需要實踐嘛。”什麽?竟然是學妹?天!自己難得早起,結果掃把星卻沒有出現,該說的話沒有說成,那他今天這麽早起來做什麽?平次一時傻在那了。

“咦?XXX這個號碼好熟啊?啊!我想起來了,和葉學姐說這個車主最難纏了,馬上開罰單!”學妹的眼珠轉了一圈後,果斷地將罰單寫下,並附在雨刷上,手中有動作的同時,不忘打量身邊的平次,和葉學姐說,這輛車的車主是一個長相黝黑,脾氣超壞,模樣邋遢的壞小子,是眼前這個人嗎?恩……不太像,眼前的這個人形象和學姐說的那人不知道好多少,應該不是他。

“好了,罰單開完了,先生,如果沒有問題,那我先走了。”

“哦……”大腦還沈浸在思考當中的平次下意識的點頭,待女警走遠後,突然,一滴冷汗滑落,“糟了!投幣的事全忘了!”平次一手按著自己的腦門,真是遜弊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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